在平安夜,我一個人在溫泉旅館寫年賀狀.基本上所有曾經給我地址的人我也會寫一張年賀狀,感謝他對我的支持.
用抽籤的形式,抽到誰便寫誰.
想起一些朋友,他們對我的支持.真的蠻高興.
但是,當我抽到一些朋友時,心情有所不同.
其中一位,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.
以前中學畢業後,每年都會約出來bbq 一次.
但不知那一年開始就沒有這樣做了.而我只餘下她一個中學同學有聯絡.
我到日本後,當然有給她寫信.
收到第一封信後,她在e-mail 說她收到了.叫我等她回信.
等到現在.
我之後有寄信,寄postcard,給她,也全無音訊.e-mail 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她也沒有回覆.
我擔心她出了意外.
我沒有她的電話,只有一個地址.其他中學同學我也聯絡不上.
我唯有回HK 時,敲她的門.
我怕知道如果她真的出了意外.但這是既定事實,也沒有辦法.
但….如果開門的是她本人,並告訴我她收到我的信但懶得回.
到時我該對她說,你沒事實在太好,還是該X她老母?
另一個朋友,沒上MSN.(雖然他一向少用MSN)
以前他有在我OD 留言.但這個月他音訊全無.
聽她朋友說他很忙.
那麼忙,算數吧.
有一個,寄了掛號給他,結果信回到我手中.
當然也是沒有回音了.
又有另一個,她有寫MSN,有寫XANGA.總算知道她仍活著和知道她近況.
我給她回信,當然也沒有回.
再看她日記,她最近玩NDS 玩得很開心.
寧願在發聲機器面前笑著忙.
火鳳燎原的一句經典對白-「有信,自然有心.」
有「信」,自然有「心」.
有「心」,自然有「信」
沒有「心」的,一定沒有「信」.就算寫出來,一定看得出.
(我不得不承認,我這三個月寫了過百Postcard 和信,有些是行貨的)
寫信不同打字,寫字可以感覺到的,一定比打字多.
我知道沒有信不代表沒有心.
我不想我的信變作衡量友情的工具,也不想迫對方回信,不想讓收信的感到壓力.
可能你會跟我說:「對方不回信,你便不要寫給他吧」
但我不想讓其他人決定我的行為.
我很想不計較,很想可以不問回報地付出.但原來是很難的.
我回信的頭一句,多數是收到你的信,多謝你.
有朋友跟我說:其實回信是很正常,所以不用那麼生外.
不是生外,只是我知道回信不是必然.
可能我懶得回,或者沒時間回.
可能沒時間的人是你.
可能我的信寄失了,也可能你的信寄失了.
所以,收到每一封信,也是值得感謝的事.
很遺憾,上面的四個人,是我來日本前最熟的四個朋友.
我記得有人說過,真正的朋友是可以數年不見面.我不相信.
我記得有人說過,就是因為熟,所以懶得維繫.
到最後不知不覺,想再回頭的時候,發覺兩人早已變了陌生人.
Tomorrow Never Know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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