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y 逸之 | 4 月 16, 2021 | 網誌

網上有很多片,很多學習心得分享等等。
老實說,看這些分享,全部都是浪費時間。我的日文之路,關你屁事?
與其花時間看其他人的日文之路,何不自己走出自己的路?
每個人的天分,性格,興趣,能力不同。適合我的,不等於適合你。
我喜歡看廣告,心理學的書,難度你也要跟著看嗎?
學日文不是只聽老師講,只做老師的練習。而是自己去找,用日文做你自己想做的事。
我們的職業雖然叫「教師」,但其實只是一個「嚮導」。幫你找自己的路。
如果自己的路也懶得找,再多「嚮導」,也不能帶你到想去的路。
by 逸之 | 4 月 6, 2021 | 日語教室
「友達」「仲間」「味方」「相棒」這四個字意思很相近。到底有什麼分別呢?
友達(ともだち)是指有交情的人
互相熟識或有交情的人,就是中文的朋友。

友達可以簡稱「ダチ」。
很親密的朋友的話,日文叫「親友」(しんゆう)
至於點頭之交,是「知り合い」(しりあい)
仲間(なかま)是一起做事的人
是一起某做事的人,「仕事の仲間」「テニスの仲間」之類。
動畫中很常見,因為通常也是說自己的同學,夥伴等等。因此很多同學常把「友達」搞混。

火影忍者的卡卡西老師的名言:「忍の世界でリールや掟を破る奴はクズ呼ばわりされる。けどな…仲間を大切にしない奴はそれ以上のクズだ。そして仲間の思いを大切にしない奴は…更にそれ以上クズだ!(打破忍者世界規則的人,我們稱之為廢物。……可是,不懂得重視同伴的人,連廢物都不如!)
味方(みかた)是指「自己人」
味方是「自己人」、「隊友」的意思,簡單來講,是「敵」(てき)的相反。

敵は味方のフリをする
「不怕神一般的對手,只怕豬一般的隊友」這句名言的出處好像拿破崙。日文被翻譯成
「真に恐れるべきは有能な敵ではなく無能な味方である」
「正義的朋友」的日文可不是「正義の友達」啊,而是「正義の味方」。
相棒(あいぼ),是指拍檔
相棒,是指拍檔,一起行動的人。
這個字的出自指轎夫。

相棒是兩個人,缺一不可的。
英文的「パートナー」,也有同一個意思。
那麼,最初的圖,陳奕迅的「最佳損友」中的朋友該是那一個呢?去到這裡相信大家也已經明白了吧。
by 逸之 | 3 月 20, 2021 | 日語教室
日本產經新聞的一篇有關香港的報道。題目是「香港は死んだ」,中文就是「香港已死」。而作者藤本欣也先生也得到ボーン・上田記念国際記者賞。
「香港は死んでいる」「香港は死んだ」兩者皆正確,兩者中文都譯成「香港已死」。那麼,有什麼分別呢?
「ている」是指現在的狀態
很多人理解「動詞 ている」(ています)為「現在進行式」,英文的「ing」。
的確是有這個功能,「今昼ごはんを食べている」就是有「正在吃午餐」的意思。
但另一個功能是「表示動詞表現的動作或作用產生的結果狀態一直存續的情況。」(教科書是這裡寫,我也不懂什麼意思)
即是什麼意思?
「死」這個例太極端,因為人死不能復生。我換另一個動詞「結婚する」(結婚します)來說明。
在這裡要注意的是,日語和中文的不同。
在中文,「我結了婚」當作是過去發生了的事。
但在日文的角度裡,結了婚之後,只要我還未離婚,這個狀態也是持續著的,所以是「私は結婚している」。這可不是「我正在結婚」的意思。
現在的狀態,是用「ている」來表示。
如果我現在未結婚,是「結婚していない」(結婚しいません)。不是「結婚しない」(結婚しません)、因為「結婚しない」是指「我不會結婚」。
再舉個例
「晩ご飯を食べていない」是指我現在未吃晚飯。
「晩ご飯を食べない」是指我不吃晚飯。
「動詞 た形」是表示在過去發生的事。
「動詞 た形」(〜ました)是表示在過去發生的事。
如果想說我在3年前結了婚的話,是「3年前に結婚した」、而不是「3年前に結婚している」。
另外,「3年前に結婚した」只是講在3年前結了婚,是不會理會現在有沒有離婚的。
如果沒有表示結婚的時間,「私は結婚した」是不自然。
只有一個情況可以接受,就是新婚燕爾的時侯。
再看多一個例,戀愛動畫「今夜アナタと眠りたい」中的CM,前度男友看見久別重逢的女主角手中的婚戒,講了一句對白。
「結婚したのか、俺以外のヤツと…」(你和我以外的人結婚了啊)
用「結婚した」是想表達「在和我分開了的時間裡發生了這件事」的意思,聽起來帶有一點後悔的感覺吧。
如果「結婚しているのか、俺以外のヤツと…」就是指現在的狀態,就沒有了這個感覺了。
為什麼新聞的標題是「香港は死んだ」?
為什麼那篇新聞的題目是「香港は死んだ」?整個標題是「香港は死んだ 目に見えない戦車がやってきた」(香港已死,看不見的坦克已經到來)新聞的日期是6月30日,是比喻這件事。

也就是想說「在6月30日,香港已死了」
而北斗之拳的「お前はもう死んでいる」則是「你現在已經死了」
學語言要記住不可以將中文硬塞進去。要想想說話的時侯是有什麼背景,和對方想表達的感覺。
看過我的說明還是沒有用的,最重要還是多運用,多練習。將之變成自己的東西。
by 逸之 | 3 月 9, 2021 | 網誌
上一些日語的交流區,真的不明白,為什麼那麼多人建議看新聞來應付日能試的讀解。
當然要應付日能試,閱讀是必須,尤其是N2 以上。如果無閱讀習慣的話,考起來只會事倍功半。
但要訓練閱讀能力的話,看新聞真的幫助不大。
我並不是叫大家不要讀新聞,只不過如果要改善閱讀能力的話,比起新聞,有更加值得閱讀的東西。
第一,日本的新聞,理所當然是講述日本發生的事情。
人們常說背書沒有用,是因為人類的大腦構造,是不會記得對自己無關的事情。除非是非常有趣的新聞。否則通常大家看完都不會記得。
就算真的要閱讀,也應該閱讀和香港有關的日本新聞,比如產經新聞。對香港的描寫蠻深入的。
又或者,閱讀關於香港的日文新聞。
第二,新聞本來就是「述事」
一般的新聞,不會有作者的主張,或者意見,也不會用比喻的手法。
因為,「新聞」的功能,是直接向讀者說明已經發生了的事情。
有主張的,不是「記事」叫「社論」。
而日能試的閱讀理解問題。大多是「作者最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?」「〇〇到底是什麼意思」之類的問題。
閱讀新聞不會令你去分析,思考。閱讀新聞來準備日能試,就好像練中國象棋去參加西洋棋比賽,沒有什麼意義。
那麼該看什麼呢?
很簡單,看你喜歡的東西就好。我自己喜歡心理學,所以心理學的書。
喜歡廣告,就看廣告的書。
雖然我覺得看實用書比較好。但喜歡小說便看小說,無需勉強。
不要抱著「練日文」的心態去看書,日語只是一個媒介。
只要用日文做你喜歡做的事,就不會悶,也不會放棄。
如果不懂的話該什麼辦?
我不建議見到一個不懂的字就馬上去查字典,或者花太多時間去逐句去查。嘗試略過它,看看自己是否理解。
畢竟,日能試的閱讀理解的問題,就是要大家如何「在不知道某些字的情況之下,去理解整篇文章。」因此,要多看,習慣日語的思維才是正途。
總結
- 人的腦不會記得和自己無關的事,所以閱讀日本的新聞也不會記得,要看的看就看講香港的事情的日文新聞。
- 新聞只是陳述事實,對日能試的閱讀理解沒有幫助。
- 沒有閱讀習慣的話,讀解做不好是理所當然。
by 逸之 | 3 月 6, 2021 | 翻譯
一直關心香港的日本《產經新聞》副總編輯藤本欣也先生得到了「ボーン・上田記念国際記者賞」。
曾寫下「香港已死」的記事,香港媒體也大肆報道過。在習近平政權下,藤本先生把苦苦掙扎的中國化香港記錄下來,寫得栩栩如生。也因此,他獲獎了。
這句話講述迷信吃沾上人血的饅頭就可以醫治肺病的習俗,現在引伸為「犧牲其他人來獲取利益」。在香港,這句話用來批評利用反政府示威,無視年輕人被捕及付出而從中中飽私囊的人。
現在最主要的國際新聞不是香港,而是緬甸。緬甸正進行反對軍政府政變的示威。白恤衫上沾滿血的年輕人被運走的影像在全世界流傳。
引發這次緬甸示威的,正是2011年民政移管之後,開始嘗到自由空氣的年輕人。他們拚死反抗,讓已得的自由不讓軍政府奪走。
關於這一點,很像主導反政府、反中示威的香港年輕人。1997年,從英國回歸中國前後出生的世代,正是所謂一國兩制下,可以發表中國大陸不接受的言論、享受集會自由、在香港高歌的世代。
他們這一代,認為香港是自己應該保護的「母國」,而並非中轉站。 這想法和在殖民地時代出生的世代想法有很大差別。
2019年6月16日,我記得得清楚。這是香港史上最大型示威,主辦單位說有二百萬人參與,那天,我深深感受到香港的悲劇。
在這之前大約三年間,我駐守在習近平體制下的北京,曾經在新疆維吾爾族自治區等等取材的我,確信習近平政權絕對不會對此坐視不理。
兩天之後,我有機會訪問曾被稱為「香港良心」的一名女性。這正是回歸後擔任香港政府第二把交椅的政務司司長陳方安生女士( 81歲)。同時,我成為分局局長駐守香港。
以對中國當局直言不諱聞名的她,率直地敘述對示威的感想。
「我從這次示威後面見到希望」,還有「當我看到那些充滿熱情的年輕人,我覺得不需要擔心香港的將來」。
之後,和平示威消失了,街道上充滿了催淚煙,道路上充滿着血。離二百萬人示威大概一年後,「看不見的坦克」終於進駐了香港。
2020年6月30日,香港國家安全維持法(國安法)正式實施。我毫不猶豫寫了「香港已死」的記事。寫下這篇記事,是因為感到香港的時間在一夜之間被奪走。
大量拘捕社運人士、民主派議員被剝奪資格、大幅限制言論集會的自由、推進愛國教育……。
我曾訪問過的社運人士已經差不多全被拘捕。黃之鋒和周庭現在正受牢獄之災。
在國安法實行的那一天,我認識有一位社運人士向他的戀人求婚。兩人決定繼續在街頭,一起走過黑暗的香港。
「現在要不停努力生存下去。」也有從事體力勞動,咬緊牙關等待風暴過去的獨立派人士。
香港的街道變得清靜了。好像歷史停止了一般。話雖如此,香港並不是什麼也沒有發生,歷史的齒輪有繼續向前邁進的一天。
在200萬人示威之後會是悲劇、還是希望?現在還沒有答案。
可能有一天,當我能夠寫下「香港已經光復」這句話的時侯,我就能感受今次得獎的喜悅吧。